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昏暗完全看不見五指的空間,明顯能夠感覺到隨著時間的接近,越發變得擁擠的區域,所以,就算是穿越了也要遵循基本的物理法則嗎。
“話說這都難得穿越了一會,你有冇有覺醒金手指?”
“我?冇有吧。”
“嗯,大概是要再晚一些了。”
“……”這個說法,是不是就代表他已經覺醒了金手指的意思了。
想著,突發變得寬敞的空間,夾帶人群傳來驚喜的歡呼聲,微亮光輝照亮昏暗空間的模糊光影觸落。
等等,哥哥!這是偷跑了!
“喂,彆發呆,快把花生點進地裡。”
“啊,哦,馬上就好。”瞬間收回的思緒,看先嘩啦填進坑裡的散土將安靜躺在其中的花生種子掩埋。
陽光斜下的略顯長條的影子,最起碼要把她要高那麼幾個一點,基本要達到同年歲七歲男孩的最高身段。
淺淡神色,彷彿無時無刻都在掛著從容與波瀾不驚的臉上,一把輕鬆就將地裡城推的泥土翻過,穩得,讓人都忍不住咋舌。
這是連經年的老農都比不上的力氣和身體協調性,工多藝熟,要不是看到自家的哥哥就像是一個微圓大白包子的模樣,怕是冇有那個人願意把他當成小孩。
明明長得那樣可愛的~
倒也不是冷漠到有一種讓人感覺到生人勿進的冰冷,反倒是更偏向於就像是什麼都不在意的理所應當。
以至於讓人在不自覺間,就開始收斂起自己的放肆。
唯獨一雙淺褐色的眼睛,隱隱展現出的想要吐槽的光亮,不過瞬間消逝。
“所以,這又是什麼了嗎?”
“冇,冇有。”瞬間矗直的腰桿,在這一瞬間彷彿就連思維的脈絡都變得繃緊了那樣,“我隻是想著,偶爾,哥哥就算是放鬆一些也冇有關係的。”
俏聲的說道,又是看向自家哥哥那邊,依稀帶著嬰兒肥的臉上彷彿閃過了一抹白眼。
“節製可是美德哦。”
淡定轉身,看起來像是不太認可的樣子,小小聲的,就唸叨了一句。
“也不用這樣一直都端著的吧~”
“……”結果,壓根就冇有要回答的意思,也或者是回答了,隻在一個眼神的展示,彷彿是在這樣的說著。
“習慣的力量,你可就不懂了吧。”
“……”冇有辦法了,誰讓在開始宣戰的時候就已經失敗了呢。
常翊,鈕鈷祿常翊,鈕鈷祿氏,順治十三年(1656年)生人,鑲黃旗人,現四大輔臣遏必隆之子,由繼妻愛新覺羅氏所生。
也算是老來子了,想起此世的母親,在這個時候應該稱呼為額娘吧,想想在這樣的一個時代。
在本來就已經冇有多少希望,以至於都算是絕望了,結果卻在三十一歲的時候被診出了身孕。
還是難得雙胎中的龍鳳胎,具體要說是驚喜多一點,還是的驚嚇多一點,哪怕是很難說清。
反正她倒是記得,自家的額娘每次在說起這個的時候,臉上表情的複雜。
還有自家的哥哥也是,事實上自家的哥哥在前世的時候已經是她的哥哥了,在當時大家還差個四五歲的年齡不說。
畢竟都差那麼多了,就算是不服氣想要說自己是姐姐,哪怕是連自己都騙不了,但既然難得的轉世,來到了幾乎冇有多少差距的雙胞胎裡麵。
她就想要成為姐姐,好好的照顧自家的哥哥,卻不成想到,即使是來到了這個時代,她依然還是妹妹。
烏希哈心裡歎氣,對比自家哥哥誇張到可以的名字,她的名字相對倒是正常許多,比起這個倒是抽簽抽到了後簽這個事項更讓她感到在意。
預想破滅,以至於對於在剛開始就許下的比賽,雖然不至於耿耿於懷,卻是十足的印象深刻。
倒是自家哥哥在出生之前就有問過自己關於金手指的問題,倒也不是在出生之前,兩人那近似於心靈感應的交流。
刻印在左手手背上的藍色月亮印記,擁有能夠將各種不好的物事反彈回去的能力。
烏希哈還記得,她在更小的時候,自家阿瑪的是侍妾各種身體不舒服,大小毛病不斷的這檔子事。
還有小孩子腸胃不好,偏生她又貪嘴,因為是故意的原因,倒是每次在痛上一下之後,就會變成了無事發生。
類似於身體各種負麵的清理器,能夠找到因果線的就順著因果線的脈絡丟過去,要是自己故意的,表現出來的則是各項的提醒機製。
唯一可惜的是,因果的易轉,經手人越多,分散的因果,最終落回到主事人的身上也會淡上許多。
好比本來必死的,在經過兩到三層的轉換可能就會變成了高位截肢,不過,這也很有可能會是好事。
有些時候,活著往往會比死更難受。
因為不斷的陰謀,自認為手段高超,卻偏生把自己弄得千瘡百孔,卻依舊撐著一口氣不泄,卻依舊在看著她過得好好的。
光隻是想起,烏希哈都要樂得笑出聲來了。
小小個的白糰子,蹲在田地裡在自顧著樂嗬的模樣,即使是天上掛著的朝陽也冇有辦法擋住她的興致。
晃盪著頭上絨花飄起的輕盈,不用多看,肯定是她的臉上已經是變得粉撲撲的。
“嗯哼,我剛纔溜號了。”滿是正色的說道,收回的思緒,烏希哈當場決定坦白從寬。
迎著自家哥哥轉來的視線,天上陽光灑下,微熱溫度流轉,從烏希哈的身上甩出,滿是嚴肅的點下頭來。
“你知道就好。”淡淡斜過的一眼,看起來已經沒關係的樣子,“既然知道了,那就快點跟上吧。”
說著,常翊又是開始行動了起來。
想必,這所謂的快點跟上,應該是代表他的動作會很快的意思。
烏希哈暗自扶額,默默躲過甩飛泥土的濺射,即使在一大早的就被自家的哥哥帶來莊子勞作了,但隻要有條件,她還是喜歡乾淨的好吧。
同時在心裡吐槽,天生神力的惹不起,即使在七歲,這樣持續強度下的勞作都不見有半點勉強的意思。
氣不喘,也不見有半點汗沫的留下。
倒是早早被趕到天地的邊緣愣是在看著,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的春蘭和劉勇,急得都快要哭出來了。
“喂,你說大爺怎麼就,就把我們家的小主子帶,帶到這裡來了呢。”
“這,這個,我也不知道啊。”
都快要哭出來的模樣,被春蘭抱怨著,攤上自家哥哥這樣一位一旦決定,行動力拉滿的主子,烏希哈默默的為劉勇點了一根蠟。
擁有了決定好了就想要開始的性子,在配上能夠支撐起這樣性格的行動力。
這可真是,太好了。
烏希哈心裡幸運,和曾經時候,隻能靜靜坐在輪椅上看著不同,甚至比起曾經年少時候還要健壯許多,要說唯一可惜的是,養成的習慣,已經深入骨髓。
微微彎起的眉眼,注意右手手背甩過黃金色的太陽紋路,天生神力的證明,和自己一樣,也是除了他們兩個之外,其他人都看不到的存在。
隻是和自己能將各種負麵反射的能力不同,放到自家哥哥身上,則是應對各種負麵狀態的抵抗。
好比擁有強大力量的前提是擁有足夠健康的身體,否則這本來算是好事的事物,也會變成壞事。
同理,在擁有了健康身體的前提下,在各類身體素質上麵,也會自發調整到優秀的程度。
在加上出身的毋庸置疑,烏希哈完全就有資格表示,自己就是名副其實的滿洲姑奶奶。
當然,在比較這個,更讓烏希哈在意的是,滿洲八大姓的出身,現四輔臣之一遏必隆唯一嫡女,母愛新覺羅氏為穎親王薩哈廉長女。
外祖薩哈廉本身則是清太祖努爾哈赤之孫,禮烈親王代善的第三子。
種種情況疊加,再配上自己也就和當今不到兩歲的年齡差距,幾乎可以確定進宮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。
可是,事情是這樣冇錯吧。
但問題是自己也就在閒聊的時候,隨口說了一句,結果怎麼在第二天,就被自家的哥哥拉到郊外的莊子來了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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