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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沈某言至於此，怎麼選可全在於大將軍，”沈辰後退一步，附身拜下去：“那沈某便先行一步了。”

“哦，對了，沈某的行徑大將軍再熟悉不過了，什麼時候大將軍要是考慮好了，沈某隨時奉陪。”沈辰篤信，這場言戰，他已經勝了。

“且慢！”徐尚恩叫住他，其實有所徘徊：“沈侯爺，你我現在是在談合作，冇錯吧？”

不等沈辰張口，徐尚恩繼續道：“既然是合作，那總得講究點誠意吧？！就憑你一張嘴，老夫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和沈玦合起夥來騙我！”

“清者自清，濁者自濁。沈某既然能容忍您的人‘關照’我這麼長時間，自然也就問心無愧，反倒是您，”沈辰停頓了一下，目視著他的臉：“自古疑心重者恐難成事，將軍文韜武略，切莫妄自菲薄。”

於沈辰來說，最大的競爭對手是徐尚恩而非沈玦，徐尚恩不斷挑釁滋事且行事又畏畏縮縮，等他真正準備好起兵謀反還不知道猴年馬月。如果沈辰發兵，最大的可能便是徐尚恩打著靖難的旗號針鋒相對，到時候就算得勝，也是殺敵一萬自損八千，更何況還要麵對朝中其他幾股勢力。

考量再三，沈辰心生一計，隻要讓徐尚恩以為自己有足夠的實力正麵向沈玦挑戰，他就有機會以“清君側”為由，滅掉這位競爭對手。但達成這個目標的前提是他必須親自下水引蛇出洞，獲取徐尚恩的信任後再將計劃全盤告知沈玦，裡應外合，滅掉這股勢力，隻要計劃周密，一定可以天衣無縫。

然而，此時的沈辰根本冇有想過，自己埋在荀府院子裡的密旨會被岑衛無意找到，並最終導致事與願違，站上風口浪尖。

……

從徐尚恩府邸回來的第二天，好端端地突然下起了雹子，霎時間行人東躲西竄，長街閉戶。秋天降下冰雹，莊稼地裡慘不忍睹，黎民哀怨。

恍然間，不知誰說此乃祥瑞盛景。

再一問，原來是鐵騎將軍早朝時候說的，連那些大夫、司馬都連連點頭稱是。

哦，既然徐將軍所言，那必定是祥瑞之相，毋庸置疑的。

……

“陛下，南疆首領喻北樓聽聞西北大捷，請求進京麵聖，恭賀大業。”

“喻北樓？朕還用不著他來，”這幾日沈玦有些氣不順：“岑卿，拒了吧。”

岑瀾聞著滿屋的西遇熏香味兒：“是。”

當年德宗皇帝南下，親率大軍滅掉南齊數國，下令砍下滇國國主首級者可被封賞為南疆首領。喻北樓的老爹喻光當時隻是個小卒，清理戰場時發現有具穿著軍服的屍體不對頭，掀開一看居然是偽裝成士兵的滇國國主！喻光非常之高興，砍下他的腦袋跑回去領賞了，算是錦鯉中的錦鯉，白撿了大便宜。

喻光一生安安穩穩活到九十多歲，甚至把他的幾個兒子也熬死了，於是他去世以後，長孫接替首領之位，也就是現在的喻北樓。

不過…據說這位南疆首領好像不太聰明的樣子…

“掌櫃的，你看我演得如何？”食肆裡，某人卸下行頭，輕佻地將茶壺對著嘴灌水。

“高，實在是高！”掌櫃由衷讚歎。

確實，自打同這位爺“合作”後，每天都是賓客滿座，錢爭著搶著往兜裡進。而合作的方法很簡單，他隻需要扮作一位放蕩不羈的世外高人，說幾句一招見血的話，然後高深莫測地笑笑，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從前門出去後門繞進來。這招可謂是屢試不鮮，許多人來此進食隻為一睹大俠風采。

“孔方兄拿來！”某人笑眯眯地伸出了手。

掌櫃的隻能忍痛割愛，將三分之一的銅子兒推給他。

某人得了錢，歡天喜地地出門快活去了，對於這筆“交易”，他非常滿意。

“兄台可認識南疆首領喻北樓？”

聞言，某人想都冇想：“誰呀？不認識。”然後轉頭就走。

沈辰如同抓小鳥一樣薅著他的後領：“北樓兄，沈某在意你許久了，不妨一同去寒舍敘敘舊？”

好傢夥，來者不善！喻北樓袖中彈出一顆彈珠，正中沈辰腦門，殺傷力不大，侮辱性一流。彈珠破裂，徐徐生出一股臭氣，嗆得人睜不開眼，趁這功夫，喻北樓剛想給灼華和紫衣玄冥也來一顆，就被紫衣玄冥擒住了。

“帶走。”沈辰捂著口鼻，熏得快吐了：“給徐將軍報個信，就說有好戲。”

“哎哎哎你們什麼人啊，抓我乾嘛！”喻北樓還想辯解幾句，人已經被紫衣玄冥給拖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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