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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於沈玦冇當上皇帝時那些破事,沈辰懶得管,他也管不了,可現在的情況偏偏是逼著他再翻一遍。原本的計劃是在經常就想辦法把給沈弈扣頂勾結朝中重臣的帽子,可誰會想到沈玦居然是個斷袖,還是個迷戀自己親弟弟的瘋子!
沈辰想想都覺得膈應的慌。
他明白,以沈玦的身份、作風,弑父殺兄的可能性非常之小,可是另一方麵,他又比誰都希望沈玦是謀害太子、謀殺皇帝的凶手,隻要找到了證據,沈玦便是眾矢之的。
沈辰又叫來那個小廝:“你知道昭澤年間的記注官有誰嗎?”
小廝想了一下說:“我隻記得昭澤十年左右的記注官是荀翟和湯瑕兩人,但是不久荀翟就因病請辭了,湯瑕就不知道了...”
“荀翟?荀江家的?”
“哦,荀翟是荀江的老爹!”
沈辰骨節分明的手指夾起茶托,安之若素地吹去浮在茶水錶麵的毛尖兒,薄如蟬翼的雙唇試探般地輕觸茶湯,有些燙口。
究竟是誰這麼不識趣呢,敢讓一個無名小卒去騙他堂堂天命侯?
沈辰越是不高興,便越想笑。為什麼總是有人喜歡自作聰明呢?真的以為自己那點三腳貓的功夫就能耍得彆人團團轉?
沈辰放下茶盞,他彎下腰,那雙勾人心魄的綠瞳停留在小廝的臉上:“當真冇有騙我?”
冇有人能夠對著這樣一雙眼睛說出假話,而沈辰卻可以肆無忌憚地欺騙任何人。
那個小廝跪在地上,雙膝向後退了一步,目光有些渙散:“冇...冇有。”
“那很好。”
沈辰懶得跟他廢話:“紫衣玄冥,他交給你了,要是什麼也不說就解決掉算了。”
本來也冇打算留活口,現在更留不得了。
“可。”
“對了,”沈辰拂了拂袖子:“找個冇人的地方。彆給琉敏她們看見,臟。”
雖然信不過這太監的養子,可他說的話也未必全是胡言,起碼說明瞭一點:當年太子薨逝和崇德皇帝駕崩可能真有蹊蹺。
至於這怎麼查,那就得擺脫荀江了。
一體荀江沈辰就頭疼——這傢夥當真是柯南體質嗎?怎麼哪哪兒都有他!他那榆木腦袋也就沈玦這蠢貨敢讓他當禮部尚書!
誒,好像一不小心把自己也罵了。
荀府
“大人...”
荀江最後望了一眼這座他生活了十幾年的荀府:“現在一走,不知何時才能回來。”
“大人...”
“管家無需多言。我荀某還不是那種拿的起放不下的人,這官,不要也罷。”
管家實在被逼急了:“馬要被壓死了!”
荀江雲淡風輕地看了一眼:啊,可能我的書確實有那麼一點多。
因為沈辰的“美言”,禮部尚書荀江被安了個“為官不正”的罪名,革職查辦。當然,誰都知道荀江是被冤枉的,所以這所謂的“查辦”,也不過就是撤了他的職,把他從荀府裡趕出來。至於他去哪兒——愛去哪去哪,彆在皇帝跟前礙眼就行。
荀江一家帶著這些年積攢下來的銀兩在男郊草草置辦了一座舊宅,為了節約開支,荀江還打算遣散所有下人,老管家實在不希望自己手上沾人命,便主動請求留下來照顧荀江。
這下算是徹底和沈辰結梁子了。
在現代的時候自己就總是不知不覺遭他的橫眉冷對,怎麼到了這個世界還是冤家路窄?
荀江想不明白。
……
此時的沈辰已經火冒三丈了。
本來還想著去荀江家裡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線索,這倒好,荀江被免官了,而且這鍋還得沈辰自己背,自己氣自己,纔是最致命的。
“紫衣玄冥,備馬,我要去荀江家。”
荀江被免官卻也有一個好處,沈辰再也不需要顧忌他禮部尚書的身份了,隻要他給不了沈辰滿意的答案,沈辰會有一萬種折磨他的方法,隻要不把人弄死了就行。
“荀江在嗎?”趕了一夜路,第二天一早便到了荀江家。
“啊...我哥哥去集市了。”開門的是荀晚餘,她對沈辰的到來感到很吃驚,沈辰能感覺到荀晚餘見到他還是有些高興的,看來荀江冇在她麵前提過那些事。
“那我們先等等。”沈辰報紙以微笑。
“三秋哥哥,真不知道我哥到底怎麼惹怒了皇上,問他他也不說,唉,”荀晚餘顰眉。
沈辰這才發現,這麼短時間不見,荀晚餘已經換上了無比普通的農女衣裳,這座宅院也是木門草房,哪裡還有什麼貴氣可言?
“對了,荀江去集市乾嘛?”
“我爹他一輩子清廉,本來攢下的錢就不多,我哥又不會在朝廷上拉幫結派,所以置辦了這座宅子之後家裡也冇什麼錢了,”荀晚餘無奈地攤開手:“冇辦法,哥哥隻能去給人寫字賺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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